来历:猎云网
作者:韩文静
4月初,我国内地闻名编剧、导演董润年在朋友圈发了一句话:编剧朋友们,现在直播卖货太火了,咱们也来个直播卖剧本吧。
正是这样一条朋友圈,让编剧帮创始人、我国电影文学学会秘书长杜赤军萌生了直播卖剧本的主意。
“这条朋友圈是一个最直接的诱因,其实更首要的原因是咱们已有了相关的沉淀。”杜赤军告知猎云网,想经过直播卖剧本并非脑筋一热,编剧帮一向有做剧本运营署理的事务,从前经过参加电影节、职业活动、公司引荐等方法推行剧本和原创项目,尽管推行方法比较传统,但也积累了不少资源。
在疫情开端的时分,杜赤军做了线上的编剧帮直播课程,直播的方法关于他来讲并不生疏,他也想过凭借直播的方法推行剧本,可是没有要害,直到看到了董润年的朋友圈。
在不到两天的时刻内,杜赤军找来了5位编剧参加直播,“我跟他们讲我想做直播这事儿,他们觉得挺好,能够说第一期直播是我把他们‘忽悠’来了”。就这样,第一场直播卖剧本仓促上线。
在直播中,每个编剧有10分钟讲故事和5分钟的互动答疑时刻,首场直播的观看人次到达了7500。杜赤军告知猎云网,在直播间,70%-80%左右的直播观众为导演、制片人、编剧同行等业界人士,也包含少部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假如制片方想进一步了解故事,能够再一次进行挑选168元的打赏,由主办方牵线与编剧交流。
“第一期直播看得人挺多,但吐槽的人也挺多,由于咱们预备很不充沛,没有对编剧进行训练和教导,咱们各说各的,各有各的方法,但也挺原生态的。”杜赤军说道,直播页面有不少观众提出问题,“剧本怎么过审?”“拍这部电影最低预算是多少?”
在后来的几期直播中,杜赤军和团队依据前期的经历进行了相应的调整和改善,贴出了编剧及著作的简介图片,标示剧本的要害信息,以确保直播的流畅性。
“咱们的意图很简单,便是让编剧把剧本卖出去。”杜赤军告知猎云网,到现在,他们共举办了4场直播卖剧本活动,累计参加的观众过万,现已有20多家影视公司进行了进一步的咨询,包含华策、光线、万达等公司的重视。杜赤军表明,在圈内,“直播卖剧本”的方法掀起了不小波涛。
“咱们直播项目大多数都是完本,剧集也有5集,现在有不少影视公司重视到咱们,假如他们对体裁感爱好就会进一步咨询。”杜赤军现在在考虑改动打赏的方法,168块元有时分也会成为一个妨碍。在后期杜赤军会考虑和一些公司协作,成为协作伙伴的公司将会收到每期的免费剧本。
编剧境况堪忧
“疫情爆发以来,咱们编剧是影视职业仅有还能够开工的工种。请咱们调整呼吸,仔细创造,拿出优异的著作。”编剧宋方金呼吁道。可是,不论是电影仍是电视剧,由编剧带火票房的事例少之又少,观众也说不出几个好编剧的姓名,由于编剧自身不是一个在群众视界范围内的人物。
《2019-2020我国影视职业青年创造者生态调查报告》显现,近六成的受访编剧处于单打独斗的状况,没有参加生意公司、制片公司或是编剧作业室。仅有7%受访编剧对收入清晰表明“满足”。而在2018年的调研中,表明“满足”的受访编剧占17%,全体的收入满足度有显着下降。
许多受访编剧表明,曩昔一年职业全体不太景气,加上一个项目要做1-2年,到手的收入算下来并不多。
据统计,受疫情影响,影视职业有60个剧组停拍,100个项目推迟,估计本年电视剧产值将比2019年下降30%,广告收入均匀跌幅超越30%以上,影视职业上市公司市值大幅度缩水,编剧的收入也愈加没有确保。
《我国编剧职业现状及开展的新趋势研究报告》显现,专业编剧从业人数保存预算超越14万人以上,年度仅有3%编剧有著作得以落地播出,编剧从业者自身面临着竞赛剧烈、著作难以孵化落地的职业现状。92%的受访者以为编剧最重要的中心才能是讲好故事。
编剧邹红波参加过两期直播卖剧本活动,她共享了自己的原创剧本《去达卡》,这是一部科幻灾难片,讲的是机器人处理体力劳动,人类社会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从此不必作业的故事,后来机器人造反,人类一朝回到原始社会。
邹洪波告知猎云网,直播卖剧本处于刚刚起步的状况,需求更多的人知道,直播的方法能让更多的影视公司看到编剧们的著作。
编剧宋方金以为,这将改动传统的不透明的剧本买卖方法。“新人编剧和年青编剧将跟资深编剧和成熟编剧接触到相同的资源途径。更重要的是,我信任许多有才调的新人将在这儿更快地腾飞”。
“假如原创编剧能够终究靠自己的途径去买卖,那咱们就不会做直播卖剧本了。”杜赤军慨叹,现在途径现已有近200位编剧,直播给编剧们供给了一个展现的舞台。
“编剧的功夫在内不在外,外在的人际交流其实不是编剧的利益,这就导致在带货上会呈现局限性。”闻名导演王召辉告知猎云网,直播卖剧本是一种“破圈儿”的方法,但“破圈儿”能否带来“破局”,这不太好说。
卖货的实质是电商,常见的直播带货是2C事务,但编剧卖剧本一般是2B事务,现在商场上还未呈现成功的事例。
自救仍是噱头?
剧本不同于常见的产品,剧本归于奢侈品,不是消费品,无法影响一般购买,全国能决议计划买剧本的人并不多。
现在,商场上存在着两种不同的声响,一种以为,直播卖剧本打破了传统的商场习气,搅动了职业,值得测验;而另一种声响则表明,从剧本敲定到拍照绝非一场直播能够决议,中心触及的相关环节许多,直播卖剧本仅仅噱头罢了。
对此,杜赤军以为这两种声响都有道理,“这是一个新的测验,咱们一向都有供给为编剧服务的事务,直播的主意也不是最近才有的,只能说疫情起到了必定的推进效果。”
“常识版权的问题也不容小觑,在编剧把故事人设和情节都共享出来之后,常识版权的深度维护程度能到达多少?会不可能影响到IP的生长规则?”王召辉导演表达了自己的忧虑,他表明人们会为了某个明星艺人或许导演去看直播,或许为了某个闻名的原班制造团队看直播,但编剧并不是一个群众化的人物,王召辉以为直播卖剧本的方法并不达观。
杜赤军则表明,现在的直播卖剧本首要是一种展现,直播之后他们会对剧本进行重复推行,把前几期的项目和剧本做成ppt,再次引荐给相应的公司,告知他们现在有这么多项目,若有爱好能够观看直播视频。
不过,项目终究的达到和敲定,仍是要回归到传统方法,直播卖剧本更像是一个战略和营销的方法,实践终究的买卖仍是得线下,直播的首要效果在于让影视公司知道有剧本和项意图存在。
至于直播卖剧本能不能真实给编剧带来协助,杜赤军表明,至少关于一些做原创剧本的编剧来说,这是一个舞台。一般正常的商业电影,许多人协助策划,而原创剧本,往往意味着作者孤单的创造,直播卖剧本的方法,最起码带来了互动,让编剧的原创著作走向了群众视界。“其实我没想到那么多人能重视到直播卖剧本,这也恰恰阐明,IP盛行的当下, 职业需求好的原创。”
接下来,杜赤军的方针是做10期直播,到时会有50个原创剧本,“假如那个时分商场反应不激烈,这也代表着原创项意图水平不高,这便是编剧做原创的问题,可是许多编剧没有资源,不做原创也不可,所以有时分需求做原创证明自己有创造的才调和才能。
为了防止剧本在直播中的构思走漏,直播活动在建议之初,就要求参加直播的是现已完结版权注册的完好剧本,电视剧剧本则至少现已完结5集以上,也会有专业的法务团队协助编剧维权。
直播卖剧本让杜赤军受到了更多圈内人士的重视,“咱们看到我就会问我,你的直播卖剧本做的怎么样,我会跟咱们讲我挺心累的,李佳琦每天几百万几千万的成交额,而我每天带着几百万的货,却没能立刻买卖,压力也挺大。”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面临业界支撑和质疑的两种声响,杜赤军慨叹,现在是一个好的年代,有许多测验的可能性,“测验了,才有时机,有的人以为卖不出去,有人持达观态度,咱们是真实想卖剧本,但也难以确保它不变成一个综艺性的噱头,全部还需求商场的验证。”